有个女孩叫雪儿
标题: 婴灵恶泣 [打印本页]
作者: 人红马子多 时间: 2014-10-23 15:51:50 标题: 婴灵恶泣
彭纪棠将表妹丁春妍带入彭府,彭老太太一见这位失去双亲的外孙女不时老泪纵横。
“妍妍啊!往后你就跟着外祖母、舅舅、舅母和表哥住一起,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你舅舅和舅母说!”彭老太太抚着丁春妍的手道。
丁春妍清楚自己已成孤女,纵是彭府在大,外祖母和舅舅对她再好,于她来说也是寄人篱下,她知道自己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
彭纪棠对这位表妹倒是很关心,一路帮她提行李,与她有说有笑,嘘寒问暖的倒也贴心。
其实丁春妍也是位富家千金,她父亲丁行广是江南一带的富商,不知因何惹上了一桩官司,不明不白冤死在牢中,她母亲因为父亲的死悲伤过度,随了她父亲而去。
丁春妍那时尚在学堂上课,放学后回到家,竟见双亲的尸体被摆在灵堂上,她连书包都来不及脱就扑过去痛哭。
短短一个月她从富家千金沦落到了孤女。
丁行广生前欠了一屁股债,此时一走,那些要债的全数上门讨债,丁春妍无奈在管家的帮助下将丁家的老屋和工厂机器来抵债。
十五岁的少女面对如此突变,觉得天都塌了下来。就在她走投无路时,她的舅父发来电报安慰她说,过两天让她表哥彭纪棠来接她回彭家,他定待她视如亲生。
丁春妍感激涕零,朝着彭老太太、舅父、舅母一一磕起头。
“起来吧!”舅父说道。
丁春妍这才止住哭泣,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压根就是林黛玉进贾府是福是祸全听天由命。
舅母自丁春妍进彭府后显少有过笑脸,丁春妍心知这位舅母对她没有好感,只因当年这位舅母与自己的母亲曾是结拜金兰的姐妹,两人当年同时爱上了自己的父亲丁行广,后来丁行广却选了自己的母亲,负了这位舅母,这位舅母对她如此可想而知。
如今她落了难寄落在彭府,这位舅母对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,偏偏她长得极像她母亲。
深秋的夜来得极快,太阳西下后,地上便结起一层薄霜。
窗子上凝布了层水气,让整个屋子越发显得寒冷。丁春妍提着行李步进房间,见房间不大,摆饰简单,却也整洁,倒也安心。
彭府财大气粗,却唯独给她安置了间极不起限的小屋,还不在别墅楼内。
丁春妍料到这定是那位舅母的意思,可是她觉这样最合适,至少这小屋是她一个人的空间。
夜风凉凉,丁春妍不由打起寒颤,自小在南方长大,此时到了北方,即便冬天未来,她也觉得极冷,她把手放在嘴前哈了口气,等有了些暖意,才将行李打开取出衣服。
丁春妍将衣服一一挂在壁橱里,再回头时,却见窗台上伏着团白点,她吓了一跳,走近一看,却是一只小白猫。
那猫大概是累了,此时正趴在窗台上打瞌睡,外面寒风瑟瑟地,丁春妍起了怜悯之心,推开窗想将小白猫放进屋,不想那小白猫胆小,如此一惊,“喵”一声跑了开。
丁春妍只能付之一笑,刚想将窗子合上,却听窗外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。
作者: 人红马子多 时间: 2014-10-23 15:52:11
那哭声时有时无,时高时低,像极了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在啼泣。
丁春妍好奇,披了件大衣寻着那哭声而去。
外面寒风啸啸,伴着婴儿的哭声听起来极诡异。
转眼那哭声变成呜咽声,时断时续,如同嗓子里被什么卡住了发不出声,却仍在拼命地哭喊,直让人听了揪心不已。
丁春妍望望四处,并没有什么婴儿,只有不远处一片哗哗作响的香樟树林,在月光下摇晃着婆娑高大的树影,曲折的攀延的枝叶,映在地上竟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。风一吹,那些香樟树叶子哗啦啦地发出响声,如同拉响地警铃,似在提醒她不要走入树林。
丁春妍要望着眼前的香樟树林止了步,细听下,那哭泣声似乎并不在林子里,反倒转向了别墅处。
丁春妍细想,没听说过彭家有刚出生的孩子,莫非是彭家哪位下人的孩子在闹夜?可是这闹夜声似乎有点像要咽气的感觉!
思此,丁春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个究竟。
孰不知她身后竟站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,那女人双脚离地,手里抱着个血肉模糊的孩子,见丁春妍朝别墅而去,那女人苍白的脸上裂开了笑容。
一阵阴风拂面,丁春妍不禁打起喷嚏。
这时那婴儿的哭泣声越发响亮,丁春妍蹙紧眉头步入别墅。
别墅的大门这会还敞开着,每个房间都点着灯,倒是一片灯火通明。
看门的老大爷此时正在小屋里打盹,窗门紧闭,丁春妍敲了几次窗子,那大爷都没回应,她只能自顾自地往别墅里走。
婴儿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,丁春妍追着声音来到彭纪棠的卧室外。
彭纪棠屋里还亮着灯,丁春妍壮着胆敲起门。
“表哥开门!”
彭纪棠刚喝了点酒,此时正犯着迷糊,听闻有人敲门便恍恍惚惚地爬起来开门,一瞧来人身后,彭纪棠吓得赶紧往后倒退。
“不要过来,你不是我害死的!”彭纪棠吓得浑身打颤。
丁春妍一怔,见他突然胡言乱语的,也就不当回事,跑进他屋里一看,并没有什么孩子。
丁春妍怀疑莫非是她自己听错了?
此时的彭纪棠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嘴里大吐白沫,身躯一个劲地在地上抽搐。
丁春妍赶紧将他扶起,唤道:“快来人啊,表哥发病了!”
走道上陆续响起脚步声,丁春妍的舅父、舅母还有彭家的几位家奴全赶了来,一见彭纪棠那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,那位没有笑脸的舅母奔过来,甩了丁春妍一个嘴巴子。
“这么晚了你来纪棠屋里干什么?”
“舅母我……”丁春妍对刚才的事不知如何作解释,又觉自己挨了她一巴掌很委屈,抚着受伤的脸颊。
彭纪棠打小就有癫痫病,一受刺激就会口吐白沫,身体抽搐,打春妍打小就有耳闻,只是没想到今日会被她亲眼撞见,她被吓出一身冷汗。
好在彭纪棠的病发现的及时,才保住了性命。
丁春妍松了口气,回到自己的小屋已是下半夜,她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,想着那时有时无的婴儿哭声似乎仍然在她耳边萦绕,她头疼地将被子捂住耳朵勉强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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