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私奔》(写给橱窗里一尊光裸的模特)

店主人卸下你的衣服。
7 M! g6 f' N: \, t7 e! e$ X卸下两臂的镙丝钉。我发现你伤口平静，
  q+ q+ R! `/ y0 b& L从来不对别人或天气表达对错。
你这一身躯体，是某家工厂的制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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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% h" f$ m; F% Z) N自行车已锁，冬夜别无风景。
+ ^9 ]- M3 {$ i6 p& R) ?* g) E, Q7 Y九点过后，雪如鹅毛；城市如盖棉被；
3 O4 Y4 h6 a2 ~( \晶莹剔透的，如白瓷隐去破碎声音；
9 j9 w  @' D- X2 d没有惊动车辆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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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: m% L+ d9 F3 S3 A我沿街走过，手握满满的雪；
/ X2 P3 Z! ~4 S6 _# x  Y回头没有脚印。想问：为何只能如此？
: ^. t+ U+ x, u4 \; _5 d3 q- N别给我标准答案，这不是考试。
" T# T1 R! ?. Y5 U+ b8 |刚才郊外还见：稻草人披满雪。

今夜雪在缝补这个世界。
1 A5 b3 \8 o* i/ h你可以复活。我慢慢撕开橱窗玻璃，
' J, F/ m# A' @和你私奔。为你接回手臂，
9 d' r' z, X9 ?! w  g/ x悄悄从今夜的缝隙溜出去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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