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小镇理发室里的大镜子》

“你们都来了，
你们都去了，
我都看到了，
% c" a) w+ Y9 i* ~" N但是我没有动，
- R+ I' b; @9 [7 a, R+ Z我看着你们
; M1 a& D/ D* d/ N就像看着木偶——”
理发室里的大镜子，
. c- V( W1 {( F+ Z3 L像小镇上的先知，
以无声的语言，
/ Q, }" r( |/ R7 u向我讲述这个平凡的真理。
2 T) U& p' V' p, ], l! g, v我不得不说，
三十二年过去了，
; C1 C3 A9 o. e我心中的情欲还没有平息，
这是我片刻都得不到安宁的原因，
  }0 z+ g* c, Y- ~+ S  v* U4 r4 C  t/ m我的欲望就像溅在绿叶上的石灰，
% x+ S8 M4 T. V* i4 U这是折磨我的第一个问题。
折磨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死亡，
人们用寻欢作乐把它放弃了，
不是要等到死亡的时候，
我们才是死人，
不是要等到烧成灰烬的时候，
% O: i. L# m6 r# @. j我们才是灰烬。
. z' U& s% q7 }$ q6 w: V我们必须经过长久的寻找。
: @% e# \& X; v1 u5 @才能回到起点，
回到老柳树下的石凳上，
两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。
8 g6 b2 Q6 ^: ~. T5 b3 p4 j我们还以为灵魂是可以寻找的，
  q& B$ Q8 ]* z6 F' M) f但如果灵魂是可以寻找的，
灵魂也就可以失落，
& }8 a3 C' Y2 F+ w失落的东西不会长久，
不会长久我们也就无须寻找。
, ^! l4 q0 x0 Q0 V6 B1 |在这里静静地坐着吧：
“你们都来了，
你们都去了，
我都看到了，
但是我没有动，
8 S1 A$ R) B2 P, z$ ^7 r4 P" n我看着你们，
就像看着木偶，
; \" V5 U# D% e, r! n2 a我是镇定的，
+ _7 V1 c/ c5 g9 H" t但是我没有说：
我是镇定的……”
小镇理发室里的大镜子，
$ b1 ?7 g/ [. q/ J1 Q2 E虽然没有这样说，
但它这样做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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