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十月之水》

九五 ：鸿渐于陵，妇三岁不孕终莫之胜。吉。——《易经·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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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9 ~4 n1 ]6 d: w2 \; e/ P
  ?9 k; \9 v: w+ c& K: P' y6 ]你不可能知道那有什么意义
对面的圆圈们只死于白天
你已穿上书页般的衣冠
% {  R- ^7 S2 y# m0 a6 d3 ^* b) p步行在恭敬的瓶形尸首间
7 B+ c, S2 k4 o% N& d花不尽的铜币和月亮，嘴唇也
. U- U  @, Z6 b6 m2 s2 S渐渐流走，冷的翠袖中止在途中
! |4 [  B" O- l2 Z机密的微风从侧面撤退
2 a3 ]5 \; g; T5 N一缕缕，唤醒霜中的眉睫
就这样珍珠们成群结队
! ], ^6 L/ {4 u+ {+ x* I沿十月之水，你和她行走于一根琴弦
你从那天起就开始揣测这个意义
' ?5 ]: f/ H$ V5 q# {: ~十月之水边，初秋第一次听到落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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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所猎之物恰恰只是自己
鸟是空气的邻居，来自江南
一声枪响可能使我们中断蒙汛
, E, J8 D8 v- T' k可能断送春潮，河商的妻子
) o3 `$ s  E4 w$ ?6 U- X# h- y4 k, b她的眺望可能也包含你
你的女儿们可能就是她抽泣的腰带
0 s6 b8 v; t* \% R7 x& \山丘也被包含在里面，白兔往往迷途
1 }2 L6 \" b' L9 K5 n十年前你追逐它们，十年后你被追逐
+ X/ p  k0 U. l# \) d) J因为月亮就是高高悬向南方的镜子
1 i+ n( m( f9 o: m+ n' A. {0 c花朵随着所猎之物不分东西地逃逸
你翻掌丢失一个国家，落花也拂不去
一个安静的吻可能撒网捕捉一湖金鱼
其中也包括你，被抚爱的肉体不能逃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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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2 `) o: ~' D7 G爻辞由干涸之前的水波表情显现
你也显现在窗口边，水鸟飞上了山
而我的后代仍未显现在你里面
* f& u, W. k6 Q2 m, d水鸟走上了山洞，被我家长河止
" _7 J& y0 J- d& i" l4 [我如此被封锁至再次的星占之后
# A# k/ L+ _0 }& H# e- ?2 J; E$ z3 l大房子由稀疏的茅草遮顶
白天可以望到细小手指般的星星
8 W8 F$ n; h5 B5 S( N黄狗往缝隙里张望 我早已不在里面
4 O% S' a  S: n! q我如此旅程不敢落宿别人的旅店
( s( ]4 v3 Y, k4 h$ N- r) q. l8 v板桥霜迹，我礼貌如一块玉坠
如此我承担从前某个人的叹息和微笑
% H; I# X& @$ }! a  L" w( o, [如此我又倒映我的后代在你里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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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知道那究竟有什么意义
开始了就不能重来，圆圈们一再扩散
有风景若鱼儿游弋，你可能是另一个你
当蝴蝶们逐一金属般爆炸、焚烧、死去
( x0 r" n+ J# J+ h. w/ O; y而所见之处仅仅遗留你的痕迹
此刻你发现北斗星早已显现
植物齐声歌唱，白昼缓缓完结
你在停步时再次闻到自己的香味
而她的热泪汹涌，动情地告诉我们
7 B. s9 j' v6 p, e& }! s, r$ d! j这就是她钟情的第十个月
落日镕金，十月之水逐渐隐进你的肢体
此刻，在对岸，一定有人梦见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