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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旅行者》



上一主题 350 打印 王家新 2017-11-7 22:41:35| 下一主题
  
他在生与死的风景中旅行,
' L9 J3 `* v! X! l; @9 i2 M在众人之中你认不出他;; ]- ~( h) ~  x" Q& v
有时在火车上,当风起云涌,我想! M/ l7 |9 k5 }) O6 {3 E  k
他会掏出一个本子;或是
3 C$ X6 t9 N) x% t5 \; r- F) D在一个烛火之夜,他的影子) H9 J" p. R# l4 B4 }$ Y* H9 w. `
会投在女修道院雪白的墙壁上。6 J! L' ^: }. C5 X
1 \# t; b1 O9 m0 m# O
蚂蚁会爬上他的脸,当他的
% w. G$ `9 X5 g/ C额头光洁如沙。% s/ A! D" ]- Y' s6 R5 L
他在这个世界上旅行,旅行,或许6 U) g6 |' _% M0 \7 g) Q. u- M0 i
还在西单闹市的人流中系过鞋带;
, _" o) H+ k! E5 S而当他在天空中醒来时,( C- ?8 |( |8 N1 _* }
我却在某个地下餐厅喝多了啤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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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了,没有一个字来,
) {4 k8 F( X8 ~9 y( ~* J: o他只是远离我们,旅行,旅行;  r7 e/ m4 P: }0 I1 [
或许他已回到但丁那个时代,6 U! y0 R# {2 C1 U6 ]
流亡在家乡的天空下;或许突然间
$ U, B1 {2 q$ a' O, G, r  j" P他出现在一个豁然开阔的谷口——6 s4 g9 x/ V" X* N
当大海闪光,白帆点点在望,
8 ?  }1 w6 @7 H他来到一个可以生活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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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了,我的窗户一再蒙上白霜,- R% H) Q5 T; o0 a- S* n
我们的炉火也换成了暖气——为了/ j; I8 ?* [7 \) a5 B: _# m1 @7 ?9 P
不在怀念中生活?而我一如既往,
* J1 U2 q/ B7 x0 F上班、写作、与朋友聚会……
. h( N( ]1 Y. C- }2 `只是孤身一人时我总有些害怕;
/ |6 ?5 t" U  K1 L我怕一个我不再认识的人突然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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