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长安街》

你对杨树说："我不再爱你。"
7 \+ C9 m7 k% ^* Z1 }9 F你脸贴着银白的树身说："快去！"
( \% @& g) R! F9 M你说："祝你幸运。"
& |: n$ C* A4 m! U% ]" X$ u) R& Z可是眼光中再也没有我的名字。
你从一棵白杨走向另一棵白杨，
$ X) ^0 P/ D: j7 [' x仿佛在计算它们的数目。
, L# Q) e! O) k) e* T$ W8 y我也回过头来，
( e: {! y6 B% \" d$ ?却想让你知道，
% p6 V  f: ?( f我在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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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y0 @8 S2 d, e这时并不久远，
我还能够记住那些誓言，
只是不再觉得羞惭，
我不能不为痛苦呼唤。
+ z# \, i) Z. e, \. i: T在最寒冷的一天，
我不能不走向火边。
( k# o8 G6 r5 {. l7 d这也许不过是拖延，
! Q3 o3 F: B) n' u2 o: L9 \2 G8 l比拖延更可怕，
$ v/ Q5 x: {' T+ b) J! |- S1 A0 u也许这恰恰是苦难。
0 W! \2 R# S7 x$ r6 D不必相信我，听我说
我在想念：
这会叫你安慰吗——
我像从前一样孤单。
我知道我没有真的把你忘记，
7 D% G" a6 M7 s2 I你已经变成了我的童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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