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自己》

不知哪个世界才是他的家乡，
. d; \' Z% Q/ W/ |5 w( G他选择了这种语言，这种宗教，
他在沙上搭起一个临时的帐篷，
" C& e0 l0 P' K6 u" f于是受着头上一颗小星的笼罩，
6 k4 c: W9 B0 m$ u他开始和事物作着感情的交易：
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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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# P/ u! ]& v% S! n在征途上他偶尔碰见一个偶像，
" O  G$ i" j2 Y( z# Q; r# _6 W于是变成它的膜拜者的模样，
8 }' ]0 N; C+ i7 L9 j4 n+ @6 f把这些称为友，把那些称为敌，
喜怒哀乐都摆到了应摆的地方，
他的生活的小店辉煌而富丽：
0 E$ F( L, Q/ B! H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。

% X) X1 _* Z1 k6 O1 ^  X昌盛了一个时期，他就破了产，
* v! s4 M% |: X" ]9 q" l; o仿佛一个王朝被自己的手推翻，
事物冷淡他，嘲笑他，惩罚他，
; `/ y5 w" C! r% M" H但他失掉的不过是一个王冠，
; c) z% l  g9 e" [$ s2 P9 R4 F) U午夜不眠时他确曾感到忧郁：
; e9 r( a0 m4 g/ c$ t& B2 J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。

另一个世界招贴着寻人启事，
他的失踪引起了空室的惊讶，
那里另有一场梦等他去睡眠，
还有多少谣言都等着制造他，
这都暗示一本未写成的传记：
& G  \3 c) i; t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