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月·火车》(之二)

你奇怪地亮，奇怪地亮，
汹涌的激情在驯服的大气里流荡，
1 z2 }6 N# Q, i  C4 Q强调了，绝望的隐密，悄悄流血的伤痕，
: K+ D; H4 Z! F6 C, ~9 {眼泪，倦怠而昏沉；光与暗，万物企待拥抱的
( D; Q1 Z& w" @. G姿态，渴望着动起来，在一幕旋舞里发狂，
我忘记沁血的内伤，然而你太优美，
  J8 r! r$ T( N* f& O& k2 E你太冷酷，千百万个疑问的脚步移过，
3 @: M5 H! ~, z# Y0 P一寸寸黄土，为一个契约而牺牲，
" C! |& ~+ n& r) F! V你的苍白渗透被迫害的青春，沉重的
传统压下来，劫夺去这热血，这红润，
撕碎期待完成的美，我们有限的天真
" h  B* [& q/ ^; }& o5 _# j就要在一个光影交织的夜里徘徊，
千百万个刻骨的意义射过来像利箭，
告诉我一场格杀是怎样的无情，
9 j) F# I0 B" L怨魂的哭泣，复仇与伸冤的巨灵
在招手，而诱惑，这样太芳香的
诱惑，使我无条件地把自己献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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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7 F# u2 {8 t! }+ {1 I7 B4 o音乐从静谧的幻象里升起，
0 B3 l, `$ g& n* s# x) _, U窒息的旋律要扭绞，贯穿……
% I) t+ _' x4 N9 ?- q, {& s' b我渺小，因而就搬出记忆，
但记忆是宫殿，已经倒塌的，然而
别像一个豪华的贵妇怜悯我，
我不会企求，也不需要获得，
钟情是可笑的欺骗，不能领略的。
' q1 M4 p; U5 S" o& @" U8 m( \( v% U/ `你只有奇怪地亮，千万个世纪
! z3 T5 ^7 W4 J. b0 p有一种心情，是抱歉，沉醉，同情？
听，远处火车的笛声，割裂了
0 q5 S4 e4 s$ c' S长夜的朦胧：一个寓言，一个暗讽，
) v; |/ `3 ?" i+ {: t/ t4 N7 h然而我要怎样？在透明的自觉里疯狂？
# }2 G0 A- y% A0 @6 m8 X飞翔又跌下，跌下来，粉碎地不再有悲伤，
2 c8 q( ^% W( [1 {) l9 m, c' T5 j还是封闭在艰涩的梦里，
你温柔的手指带来无奈的迷乱？
$ r% I. l. S# \$ K纤小的花朵，不甘寂寞的叶片
3 B/ y% o% a: e. s正在无声的狂歌里婆娑，
倦乏的钟声通报我时间来去，
+ i" ]+ p5 P- {6 J否定与肯定交错，我要昏睡，
人类飘摇地向一个命运里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