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南方啊》(选1)

第一滴雨

长途车解开了纽扣。
$ c0 N! F6 V3 _: N! {进入半岛襖热的内腹，暗红色山崖出现了，小个子农夫
5 U+ _5 i3 A( g- R' q忙于进入还小的茅屋。
被清凉和圆月——就像那雏妓所夸耀——选中的小城，真是
( \- a4 X' a, V; R1 n深深的子宫。
  Y6 i6 p  G7 L2 E3 g$ a当汽车从山谷攀爬而出，当长跑健儿在山顶落人松脂香，如
同争胜的精子，
少女们已经不耐烦了。
) h/ A9 U: R! R0 ]% c5 ^那人隐身在国土的雕像里，把桂冠颁给等候者。
渐渐地，铁腿弯下，广场上梦挤梦。
而高空中，月亮的冷火依然熔解着剑和盾。

可第一滴雨，
直到困难的身体挣脱比喻，并用海蓝蓝的墨水淬了火，
才落在凯忒娜。五个月，也许还长，两个海附和着天空铁青
, s5 ]; p" b! m1 w8 `6 J干燥的脸孔。
4 n% Z/ K4 {- Q7 [4 d/ T3 ~% d浪人冲着浪花……
你是女勇士吗？你用海的燃烧去城里换什么？
# d/ ~  z8 W4 i2 f% ^. P- V+ x8 p可谢绝一位商人的邀请，我们为何？是他让我们飞上悬崖，
看海在两个岬脚间突然
拉开裤链。
4 ^6 ?$ n, c0 N我喜欢他的猎枪。而你喜欢野兔和鸟。
3 _4 J. b4 _1 P9 S3 C: R' j. s0 _多好的村子！
) z% }- N( D) P" V( P3 }# M可在港湾，蚊子和蚂蚁编织的情诗，我们读了一整夜。

8 `& n" Q  e: c4 B! y4 u# a可当黎明在海里撒下光网，她回来了。

# S  b! I# [* k4 _她招待远客，用海的嫩身，鱼
9 v) A8 L4 e0 w) G6 c6 w和鱼的共产主义，阳光把云朵挤出的
9 Z2 |9 Z; ]/ Y" T! O, o第一滴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