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曦诗歌
标题:
《初冬记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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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零雨
时间:
2017-11-5 23:10
标题:
《初冬记事》
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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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野收割 街上没有人迹 烟囟冒出一缕缕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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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的颜色 窗子后面一张张惊惶的手在打着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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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 许多人费力地擦洗地上的血迹掩饰大衣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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汩汩涌现的伤口 无人控制的公共汽车穿过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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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的街道去迎接一位远方来的客人 他说要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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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口 教堂上方雷电交加 白垩的墙壁阴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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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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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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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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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照例从外面回来了 没有回音 没有半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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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 有人在摸他的肩膀 他转过身去 电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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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传出一阵喘息 走到门前 伸手推门 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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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是谁 浴室里有人在使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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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水马桶 隔一条街的地震蹑手蹑脚 朝向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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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位置 他拿起扩音器想发出声音 猛然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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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一个全黑的天使 在对他微笑 这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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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拜日 城里的人都疏散到乡间的教堂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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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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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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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危机四伏的城里 隔壁 晚起的女人一夜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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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纠缠的发结 五个人的尸体从早晨的街道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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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除 铁窗里的小孩瞄准老人的背影扣扳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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贩卖机 鲜红的果汁毫不留情地淌着 蝗虫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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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飞过 田野迅速枯黄了 天空长了一个黑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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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的痂疤 雷声在背后隐隐地叫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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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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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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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事依然在进行着 一只受伤的白马从濠沟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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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起来 鲜血涂满了他的脸 像屈辱的胭脂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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扮着他的美丽 大兵从街上走过 手槍在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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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过焚着战火的邻家隔壁 看到我的同伴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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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烫的发型嘶嘶叫着 我们需要愈来愈多的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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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来争取和平 我们快乐地耳语 并且握紧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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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的白刃 憧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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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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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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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里的人一贯沉默着 雨把窗户淋得扭曲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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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冰冷 天光未开 每个人都穿著一袭黑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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兀自毫无动静的头颅若有规律地摇晃 一个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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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的祈祷在单调中喃喃自语 四周仍旧白茫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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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车子知晓往何处去 他们穿过祖父们挖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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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长长 长长的隧道 向高处的十字架长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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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长地寒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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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雨
时间:
2017-11-5 23:11
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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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村子口 我参加了葬礼的行列 护送一张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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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无邪的脸 在解事之前安然睡去 我没有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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泣 只有害怕 许多听腻的噩梦 还在不断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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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 赶过我们前面的路 我想起母亲的叮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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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把它埋深一点 埋深一点 我看到一张童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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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邪的脸 埋在土壤的深处 我仰起头注视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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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 鸦群仍在天黑的云头 以守望的姿势等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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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童稚无邪的脸 倏然流下了眼泪 黑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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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群都流下了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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